【偏山野话】林方篇·零

林方篇也开始了哟。
开脑洞一时爽。ooc别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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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锐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？”
彼时林敬言正坐在香案上，周身烟气安安静静地缭绕。他看着方锐在眼前忙忙碌碌擦桌子扫地，表情和语气一样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嗯？”方锐抬起头，“因为喜欢你啊。”
“你喜欢我什么？”林敬言的下一个问题紧随其后。依然是看似不经意的一问，可方锐却能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。
“老林。”他停下手里的活，站到林敬言跟前，看着他，“你怎么了？突然这么问。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。”林敬言道。
“我喜欢你很多方面。”
“哦？可我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方面可让人喜欢。”林敬言看着他，忽地一笑，三分自嘲，七分苦涩，“一个又老又闷的香炉，能有哪里好呀。”
“…老林，你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。”
“想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啊。方锐。”林敬言表情忽又归于严肃，十二分认真十二分诚恳地看着方锐的眼睛，缓缓道：“你是个很好的孩子。聪明，独立，坚强，看得开，也玩儿得起。这些日子我一直一直都在想，你这么好的人，为什么会看上我。
“你知道，我在这道观里呆了有千年了，这儿的小道长我都看着换了一个又一个，多到我记不清。这么长的日子里我一直是一个人，自我对话的时间不少，自然是我自己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不过。我虽是个妖，却不比这道观里其他的妖有灵性，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不温不火。既不如那叶修无数功绩在身，也不如那喻黄二人，还摩拳擦掌着，对这座山以外的世界有什么憧憬向往。性子上我亦不是什么有趣的人，自己过了这好些年，深山野处，不与外接，怕是闭塞得很。平日又无人与我聊上一聊，当真搞得我要连怎么开口讲话都忘了。
“但你不一样，方锐。你…”
“林敬言。”方锐打断了他，顺便挥手拨开他身边越来越浓的烟。”你别瞎想——咳，我去，呛死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林敬言默默地敛了敛自己冒的烟。
“…老林。你听好啊。我喜欢你，不因为你有什么好，就因为你是你。现在这个你。你要是有一天突然风光无限万人追捧舌灿如莲滔滔不绝三天三夜，我还不喜欢你了呢。
“你每天是不是太寂寞了，才会有空儿想这些个有的没的？那以后我快点儿收拾，早点儿过来陪你聊聊天。实在不成你过来帮我一起干活儿也成啊！省得我一个人每天累死累活。那大小眼儿的道长又不给涨工钱…"
“……"
“老林啊。”方锐握了握他的手。
“方锐，”林敬言看着他，“谢谢你。”